第(2/3)页 捕快在前头小跑开道,队伍缓缓行至城西一处清静的别院。白墙黑瓦,院里几丛修竹,颇为雅致。这别院临河,推开后窗,便能看见一条宽阔平缓的大河,静静流淌向远方天际。 河面上,大小渔船往来,有摇橹的,有张帆的,靠近些的,能看见船家立起身,手臂抡圆了,将一张大网“唰”地撒开,网坠入水,漾开一圈圈涟漪。 肖尘没有为难县令,只是让他“不必再来”! 那县令几乎是踮着脚尖,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,一出院门,便拉着县丞主簿,一溜烟走得飞快,仿佛生怕肖尘反悔。 院子彻底安静下来,只剩下河水流动的微响,和远处隐隐的渔船号子。 月儿早已跑到后窗边,半个身子探出去,指着河面上的渔船,兴奋地回头喊:“小姐,公子,你们快看!他们在撒网!那网好大!像朵花一样!” 沈婉清也走了过去,倚窗望去。她是北地长大的,何曾见过这般平静的大河、舟楫往来的景象。看着那渔人熟练地收网,网上银光闪闪,蹦跳着鳞片,她眼中也不由露出新奇与向往。 “夫君,”她轻声道,“这河,是通着海的吧?” “嗯。”肖尘走到她身边,也望向河面,“顺流而下,便是入海口。” “海……是什么样子?”沈婉清问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憧憬。 “很大。”肖尘想了想“过几天我们就去看,不过临海没有城池。大多都是渔村。需做些准备。” 接下来的两天,便是泛舟,如渔家一样撒网,向渔民买些活蹦乱跳的鱼虾。别院里的厨子特别擅长烹制这些。吃得月儿一脸满足。 肖尘原想,这般闲散日子,总该过上十天半月,等新鲜劲儿过去再说。 哪曾想,新鲜劲儿还没开始淡,门先被堵了。 他被堵门了。 还有没有天理? 清晨,他刚和沈婉清商量好今日去河口看入海的沙洲,月儿跟在后面,叽叽喳喳说着昨日看见的鸥鸟。 院门一开,外面乌泱泱一片人。 第(2/3)页